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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谷|藝術家 Pam Virada


《Still #1》,2023;《A Trick of Light》,2023,個展。

影像的延長:Pam Virada 的空間與空間

撰稿 林君燁
圖片提供 Pam Virada


我們在曼谷、台北和阿姆斯特丹都見過 Pam,這是一場橫跨了七年的訪談1。如同計畫之初看見她的自出版,Pam 的作品總在不同的場域中,探索影像與流動的時間性;最初她使用書作為藝術實踐的容器,從紙張的選擇、裝幀的方式以及排版的嘗試,在頁面與頁面之間進行調度,而現在居於異地的她,則更常使用尺幅遼闊的實體空間,在圍繞著觀者的環境之中,擴延既存空間原生的氛圍與電影感。


這篇訪談可以看作藝術家作品的內襯,我們更多地談論了她早期的攝影出版,以及她較少一次放上檯面的作品:那些她傾注時間為其他藝術家所做的書籍。一本書接過一本書,無論是為了自己或者為了其他目的,從書這個相對單純的物件之中,我們可以看見藝術家對媒材物理性的細緻思考,以及她如何以自身的眼光與感知,在不同的空間之中,持續琢磨著影像和時間的延異。

🅠 = 傻瓜書日
Ⓟ = Pam Virada



從平面設計進入書與空間

🅠:你一開始是念的是平面設計?

Ⓟ:對,我學士是念視覺傳達。你也知道,亞洲父母嘛,我爸媽不想讓我念藝術,對他們來說最接近的就是設計。有趣的是,我念的是在建築學院裡的設計系所,後來我爸媽一直到處開心地跟朋友說女兒進了建築學程。那時候我們設計學院的院長是一個藝術家,所以即使我學的是平面設計,系上也有當代藝術相關選修。我跟最好的朋友畢業製作都是做錄像裝置,系上還有一個女生做雕塑,不過其他人幾乎都是做書和應用程式那類型的。

書是那裡的其中一門科目。因為我受的是設計訓練,每週為了作業都在印書,我很習慣這套流程,再加上我沒有念過純藝術(fine art),所以我是從做書開始的,那是我唯一很確定也很有信心的事。那時候我在一本藝術設計雜誌 art4d 做全職設計,薪水不多,所以我私下也接一些曼谷畫廊的案子,像是 100 Tonson Gallery 或 Gallery VER;一有展覽,我就為它們做展覽圖錄或藝術家書。那算是我成為藝術家的入口,一方面認識了很多人,另一方面對書的實踐也很能施展開來,因為藝術家對我想怎麼做通常都保持開放,書可以做得非常概念。

🅠:所以在出版的場域裡,最初你是把自己放在設計師這個角色?

Ⓟ:一開始我太害怕自稱藝術家,我都說自己是設計師,我還跟朋友討論過到底要怎麼稱呼自己,你如何定義自己是影像工作者、藝術家還是設計師?後來我們的結論是,那就用自己感到比較有自信的身分來定義,而自信很多時候來自「你靠什麼營生」。但這幾年慢慢有了轉變,我開始對藝術家這個身分感到更自在,不再那麼保留。

🅠:那麼在藝術出版的光譜上,你如何看待自己在做的事?也聊聊你早期的自出版。

Ⓟ:一般來說,藝術家需要跟平面設計師合作,但我知道我要什麼,也能自己把它做出來。我的攝影書都是從藝術計畫延伸的,已經有了藝術計畫、有了概念,才去想要怎麼把它轉化成書的形式。所以是先有概念,接著我才開始做設計和製作。我喜歡照片在書裡形成的序列,喜歡紙張的物理性質(physicality);你可以多少引導觀眾閱讀的方式,但同時他們也可以自己決定自己觀看的節奏。


🅠:你如何處理《與回憶裡的物件對話》2中,文字跟影像之間的關係?


Ⓟ:讀者看完這本書的所有照片,來到書的最後,會讀到所有物件以及那些物件的意義。這些文字有點像是書裡物品的隱喻。也許在讀完文字之後,他們再回頭看待那些照片的方式會很不一樣。

物品會產生不同意義的原因,有些是集體的,也有些很個人;物品的意義也會隨著時間變化,像在香港的雨傘運動之後,人們再也不會用同樣的方式看待「傘」,那個歷史時刻改變了它。當時我在首爾讀書大概待了四個月,用底片拍了三百多張照片,回來之後,我重新去看那些照片,突然發現裡面有好多窗戶,於是開始去找「窗戶」的意義,之後我又繼續找其他物件的意義,有點像在把這些物件分類。

我覺得去「讀」某些東西跟去「看」某些東西是不同的。你在物理上看到了一件物品,是因為光反射到你的眼睛裡,你就看見了;但讀比較像心靈的顯影,你在腦袋裡看到了某個畫面。所以我覺得照片不只是文字的配圖,因為兩者是完全不同的觀看模式。


🅠:這些年裡你在作品中使用影像的方式有改變嗎?

Ⓟ:我以前在作品裡使用很多攝影,我總覺得影像很適合作為裝置或是雕塑裡的另一層脈絡,而照片也可以被轉譯成錄像或動態影像。對我來說,動態影像也像是一種影像的延長,一種影像無法給予的延伸情境,某種程度上書也可以算是。

我早期做了一本書叫《即刻的現實》3,它其實是一件錄像作品。最早也是靜態影像,後來我把它做成一件錄像,然後再把錄像輸出成一本書,讓觀眾能自行選擇他們穿越作品的節奏與時間。動態影像事先決定了人們觀看的速度,而這本書的出現,是為了讓人沉思影像的形式並且逗留片刻。



🅠:在展覽「毫無預期的現身」4中,你既是展出藝術家,也自己設計了同名展覽圖錄;通常在這樣的出版計畫中你與策展人如何協作?


Ⓟ:在跟出版有關的合作裡,我總是負責設計。「毫無預期的現身」是一檔聯展,在與策展人討論時,是把這本展覽圖錄定位為藝術書,作為一件作品獨立存在。策展人負責策劃展覽,而我則把展覽概念化,再轉化成一本書。對我來說書是很私人的媒介,我習慣獨立工作,不太常跟別人合作。這件作品完成之後我搬到歐洲,到了歐洲我有點失去原本的立足點,像是在泰國我知道去哪裡印刷,做書的一切都非常直覺。


或許是因為我看待平面設計與排版的方式,和看待空間裝置有些相似,因為在做一本書的時候除了思考不同的版面,也會考慮如何在特定的空間裡組織元素,所以我有點像把這樣的實踐轉向了空間,但印刷物具有的暫存性(ephemerality)仍保留在我的創作之中。

我的碩士作品也包含一本小冊《被附身的建築:祖先縈繞的儒家思想》5,裡面有我採擷朋友的鬼故事,以及訪談研究泰國華人地緣政治的學者,我們談到女性主義、儒家思想,以及它們如何與風水的本體論牽連。雖然這是畢業論文,但我一樣用自出版的概念設計,在學校印刷並自己裝訂。


🅠:最近我在網路上看到你發表了新書《借來房間的書札》6,這應該是你從書本轉向空間這幾年後,最新的一本書作?


Ⓟ:這本書由盒裝的一系列物件和印刷物組成,從我先前的計畫「積塵的日子」(Dusty Days)延伸;在積塵的日子中,我邀請參與者一起分享從不同旅館房間裡蒐集的茶包。這本藝術家書是應 Waterproof Exhibitions 之邀對計畫的重新詮釋;因為下雨,他們錯過了當天的現場。 


我常在思索自己從平面設計到藝術家的轉變,但也意識到如此劃分其實是很主觀的,也許至今我仍圍繞著跟十年前並無二致的主題上打轉。我最近發現藝術家芭芭拉・布魯姆(Barbara Bloom)既為自己也為別人做書;我為阿拉雅・拉斯迪阿7設計她的書時,她在書寫中也提及藝術家轉向另一種實踐的角色位移,於她而言是回到寫作者的位置。她們兩人都啟發了我更多地回到出版。



一個藝術家為另一個藝術家做書

🅠:那麼多跟我說一些你做的藝術家委託書吧。

Ⓟ:做藝術家委託書通常會先從對話開始,藝術家會給我書的內容和規格,而我會盡量把自我拿掉,試著移除我作為另一個藝術家的存在。在書裡,我要讓藝術家說話、讓作品說話,書是為他們存在的,不過也不可能完全把自己藏起來,在很多設計決策裡還是會出現。慢慢地,找我做書的人多已熟悉我的風格,那合作就會比較順利。但委託書的光譜很廣,有時候藝術家的風格跟我差很多,我們就需要花很多力氣找到中間點,所以會需要大量的溝通。

幫泰國女性藝術家阿拉雅・拉斯迪阿做的書我非常喜歡,她有點像我的一個偶像。本人蠻可愛的,現在應該六十多歲吧,她做了很多行為藝術、女性主義相關的作品,也有很多錄像,我小時候她就已經在做這些東西了。當時她正在寫一本小說,後來出版成《如花綻放的誕生啼哭》,這也是她展覽「一個藝術家在嘗試重新『成為一個作家』」的一部分。8我真的很滿意那本書,它有點介於小說跟非虛構之間,內容是關於她童年在老家的記憶,書裡有些部分會出現平面圖和她的老房子,還有紙張的選用,都恰巧落在藝術家的風格跟我的之間。



🅠:聽起來也跟合作對象有關,有些人真的理解,那就會比較像他給你內容、你回應,然後他接著回應,最後一起長出作品。

Ⓟ:對。但有時候過程不會那麼順利,當然還是會完成,不過就比較像是在和客戶合作,會有很多來回,因為最終這還是他們的作品。

最近還有一本是關於 Bangkok CityCity Gallery9 的錄像與表演藝術的三年展「鬼魂 2565:像沒有死亡那樣活著」,鬼魂 2565 計畫同時委託了好幾個撰稿人寫鬼故事的文本,這本《鬼魂 2565:選集》是跟三年展平行存在的合集。10


身為設計師這本真的超級難做,因為他們好不容易才湊到錢印書,所以只能用最便宜的紙、最便宜的裝訂方式。書原本是彩色的,但最後變成只能用一種顏色;紙本來想用藍色,但最後只能選用一種灰色的紙。

在這本書裡,我用了灰塵作為譬喻,像是散佈在各處的像素,所以當你閱讀時,灰塵會在書裡聚集、飄散,在頁面之間忽隱忽現;也因為主題是鬼,再加上那一帶以前很多印刷廠,所以帶有一點報紙印刷的感覺,也讓我想到舊的類比照片,因為技術不足留下來的雜點跟鬼影。但這本書還是文集,要考量讀者,所以不能做得太難讀。


🅠:有遇過風格跟你比較不一樣的藝術家嗎?

Ⓟ:像是 Yuree Kensaku 在 100 Tonson Gallery 的展覽圖錄,這件作品原來是一個很大的裝置,非常卡通風格。最後我做出來的是一本可以把它攤開、稍微移動一下,就會變成一座小展間的書冊,再現了她在展覽中的其中一件作品。

🅠:聽起來你很喜歡這種結構性的東西,像是在紙上如何形成一個空間。

Ⓟ:我真正感興趣的是如何讓書能做到各種不同的事,我喜歡思考裝訂方式、這裡或那裡要怎麼折,諸如此類,在泰國,要找到可以完成這些的人其實很容易。首先你需要蒐集大量的書,所以看到很棒、很有趣的書我就會買下來,這樣我就能去印刷廠跟他們說:我想做成這樣。

印刷廠也從來不會說不,總是願意試著做做看,我覺得這也有點是泰國文化裡那種好客的性格。基本上你只要把裝訂方式解釋給他們聽,他們就會說:「欸,原來可以這樣做?真有趣。」我猜他們大概也有從我這裡學到一些東西吧。

在泰國用這種心態做書比較容易,大家很願意一起解構印刷條件、玩出一些什麼,而非追求高印刷品質。反正你也不可能做到日本或歐洲那種水準,他們有悠久的設計與印刷歷史。泰國的優點是大家都願意配合、願意嘗試不同做法,會讓你覺得有人站在你這一邊,那種感覺很好。

有一次我為某個完全沒有補助的展覽做書,我就寫信問印刷廠老闆可不可以打折,作為交換我會把印刷廠的名字印在書上。老闆爽快地說如果價格不超過某個數字就全部免費,超過的再算就好,他等於是贊助了我們大概五萬台幣左右的印刷費,超大方。

🅠:那麼對現在的你來說,以書作為空間和使用實體空間創作的差異為何?

Ⓟ:我覺得書是你可以真正擁有的東西,口袋大小、可以帶著到處走,對我來說書更像是一個物件;而空間比較像是你走進去、被圍繞在其中的東西,但你沒辦法把它帶走,而它轉瞬即逝、只存在於那一刻。在空間裡,你的工作是要去適應那個實體空間,但在做書的時候,你塑造的是書本身,那是一個由你去建立的結構。

我現在比較常使用實體空間作為創作媒介,它的尺幅對我來說是更大的挑戰,我多半喜歡在已經存在且有歷史性的空間裡工作11。書則是我受過訓練的媒介,是我隨時能回去的舒適圈。每次到藝術書店看到做得很好的書,那種物質性的吸引力會讓我又很想做書。


書在某種程度上是相當民主的物件,它可以像藝術品一樣定價很高,但同時也能夠負擔得起。我喜歡那種你把它印出來,人們就可以擁有它的概念。書的存在是自主的、一種持續的存在;而空間則需要其他元素來彰顯的它存在,作品也不會永遠停留在空間裡,它們最後只會以照片的形式續存。
🅠:你早期做的自出版也不太算傳統的攝影集,很好奇你現在又是怎麼看待攝影書這個媒介?

Ⓟ:即使你去構思或設計了一本攝影書,只要沒有被印出來,它就不算真正存在,而在整個製作的流程中,你必須投入一種明確的意圖。當然也可以是很隨性的,但對我來說,我之所以會去做,就是因為我對成品感到好奇;如果我對成品會變成什麼樣子、對把它拿在手裡,或者讓它進入物質世界沒有足夠的好奇,那我就不會去做。

比較年輕的我會覺得應該盡可能去實驗所有東西,但現在的我變得更在意意圖。如果我要做一本書,我會先問自己:為什麼要做書?它一定得是書嗎?為什麼不能是動態影像?不能是雕塑或裝置?如果在脈絡上它最適合成為一本書,那麼它就會是一本書,而這必須有原因。

阿比查邦與泰王肖像

🅠:你的作品中有直接或間接跟泰國歷史或文化連結的部分嗎?

Ⓟ:這個問題滿有趣的。我覺得就算談的是個人的小敘事,每個人都還是共同體的一部分,所以不論作品有多個人,它仍多少反映出我們所處的政治現況。即使我的作品並非直接處理政治,但我是第三代離散華人(Chinese Diaspora),於是你可以從中瞥見在泰國的第三代華人是怎麼想的。我的作品常處理「逃避」這個母題,就算談的是個人經驗,它仍然反映出像我這個年紀的人,如何試圖逃離所在的現實,因為我們都知道泰國政治很不穩定。

我之前在曼谷藝術文化中心(BACC)展出過一件大型裝置12,它是一個可移動、像房子般的框架。那件作品其實是我用「台灣電影中的房子意象」做的一次實驗,我透過電影去理解華人怎麼生活、他們的住所長什麼樣子,最吸引我的都是台灣電影,比如《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》、《童年往事》和《悲情城市》,裡面講的是剛從中國來的第二代華人。因為我祖母也是從中國來到泰國,所以其實是同一個年代,只是地點不同,有點像兩個平行世界。



🅠:我看到有些作品會談泰國性(Thainess),你覺得那是什麼?

Ⓟ:泰國性比較像是政府為了觀光而創造出來的概念,很多人都對「什麼是泰國性」有不同看法。我們國家形成的時間並不長,在那之前我們也和寮國、柬埔寨共享很多文化。政府宣傳的那些所謂獨特文化並不只屬於泰國。我也不認為只有一種所謂的泰國性。

但如果要談一個地方在影像裡的集體表徵或某種氣質,電影是一個很好的入口。我覺得自己第一次真正感覺到泰國性是什麼,是在看阿比查邦13電影的時後,他談論的是政治動盪和人們的感受,很多東西你覺得好像搭不在一起,但放在他的電影裡,我就會因此而感到驕傲。


🅠:我在搜尋東南亞的藝術場景的時候,常常感覺女性創作者還是滿少的。

Ⓟ:我想我剛畢業的時候真的是那樣,有些展覽只展出男性藝術家。我記得第一次辦個展的時候,因為我的作品不是那麼直白地討論政治,它更個人、更多歧義也更抽象,很多男性藝術家或男性教授會說他們看不懂或讀不懂我的作品。

做書對我來說是一種解放,因為你不需要等到有空間,不用等到有人選你,你可以自己做任何你想做的事,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我開始做書。因為書是一個讓你能完全自主的空間,做書是一件可以按照自己規則去做的事。它是獨立的,不用仰賴特定的空間或某個人,你也不需要等待權力下放到你身上;在東南亞這種普遍沒有政府補助能申請的社會,很多事情都得等權力自己降臨。我覺得做書在這點上是一課重要啟發。

🅠:你在阿姆斯特丹住了一陣子之後,再回去看曼谷,會覺得在地做書的場景有什麼改變嗎?

Ⓟ:我現在看到年輕一代透過做 Zine 來表達自己,有時候也帶點諷刺意味,他們也開始有很多合作,出很多很酷的周邊。有些作品有政治意涵,有些只是為了好玩,曼谷藝術書展讓很多東西擴散開來。

大家現在比較不那麼怕談政治了,但這不是一夕之間發生的,而是慢慢累積,像是去電影院時會播放王室頌歌14,娛樂活動都要先播這首歌才能開始,本來這時候你要站起來,以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做,但現在電影院只有少數人會站起來。我覺得這跟區域的整體地緣政治也有很強的連結,包括香港、台灣以及泰國的抗爭。


🅠:我覺得蠻驚訝的。因為我上次去的時候,看到很多餐廳還是掛著泰王的照片。

Ⓟ:我們有個笑話是:掛著王室肖像的店,東西一定都特別好吃。


  1. 與 Pam 第一次的訪談在 2019 年的泰國曼谷,彼時她正準備搬到荷蘭就讀 Sandberg 的 Studio for Immediate Spaces ,該系著重於室內建築與空間實踐;2024 年她來到台北展出,我在由 10x10photobooks 贊助的計畫 Women Behind the Pages: Dialogues in Photobook-making from Southeast Asia Through Editing, Designing and Self-publishing 中又再度與她進行訪談。本篇問答多數使用第二次訪談內容。
  2. Dialogues with Memory Objects,2018,藝術家自出版,曼谷。本書在 Napisa Leelasuphapong 和 Rawiruj Suradin 組成藝術計畫 Waterproof Exhibitions(2025 年更名為 WET),2018 年所策劃的 Bibliomania 中展出。
  3. Instant Realities,2016,藝術家自出版,曼谷。本書於 Tentacles Gallery 的個展 Three-Cornered World(2016)中展出。
  4. appearing unannounced 是由 Sathit Sattarasart 和 Rirkrit Tiravanija 策畫的聯展,以空間的過度與結構內的轉換為核心,於 2018 年在清邁一處郊區空間 Rirkrit Tiravanija’s Studio 展出半年;同名圖錄 appearing unannounced booklet 則於 2021 年出版
  5. Possessed Architecture: Ancestral Hauntings in Confucianism,2022,學位論文,阿姆斯特丹。
  6. Book Notes on Borrowed Rooms,2025,Waterproof Exhibitions,曼谷。
  7. Araya Rasdjarmrearnsook 是一名泰國當代跨領域藝術家,創作媒材橫跨版畫、雕塑、裝置、錄像、行為、寫作與教學介入。
  8. An Artist is Trying to Return to 'Being A Writer' 為 拉斯迪阿於 2018 年在 100 Tonson Gallery 舉行的個展;展覽中的書作為 ผุดเกิดมาลาร่ำ(A Flowery Cry of Birth)。
  9. 由 Supamas Phahulo 和 Akapol Op Sudasna 於 2015 年在曼谷創立的畫廊,與多名泰國新興藝術家合作個展,以展覽雙軌並行的方式,與本地藝術家共同拓展藝術家書實踐。自 2017 年起,和設計工作室 Studio 150 一同創辦曼谷藝術書展。
  10. Ghost 2565 是 Bangkok CityCity Galley 三年一次、以曼谷為中心展開的的錄像與表演藝術計畫,2022 年的  Ghost 2565: Live Without Dead Time 由 Christina Li 擔任策展人;三年展圖錄 GHOST 2565: ANTHOLOGY 於同年由 Ghost Foundation and OPEN FIELD 發行。
  11. 藝術家在立陶與維爾紐斯 Meno Avilys Cinematheque 駐村的個展 A Trick of Light(2023)。
  12. Find me a house(2019),於聯展「早期計畫 #4:實作生完美」(Early Years Project #4: Praxis Makes Perfect)中展出。
  13. 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 是泰國獨立電影導演、編劇、製作人,2010 年《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》獲得第 63 屆的坎城影展金棕櫚獎;除了電影,他亦進行個人錄像與攝影創作。
  14. 《頌聖歌》(Sansoen Phra Barami)為泰國王室頌歌,致敬泰王。1932 年以前為泰國國歌,但並非現今泰國國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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