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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隆坡|吉隆坡藝術書展(Kuala Lumpur Art Book Fair)


在東南亞最混融的城市場景裡,從平面設計和 RISO 實踐出發:吉隆坡藝術書展

撰稿 林君燁
圖片提供 Driv Loo


吉隆坡藝術書展(KLABF)是於疫情期間誕生的年輕書展,在 2021 年世界尚處於分隔階段時啟動了第一屆,從原本只能向本地創作者徵件,到疫情之後的海闊天空,轉眼間書展今年已邁入第五屆。

懷抱著對出版無以名狀的熱愛,一群設計師在工作室裡開始用數位孔版印刷(Risography)機製作 Zine,他們一路邀集東南亞不同的平面設計工作室,陸續出版以區域視角挖掘平面設計地景的專書《探索》與同名雜誌,接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開始吉隆坡第一個藝術書展。KLABF 的視覺識別用色鮮明而靈巧,擷取並重構印刷品獨特的質地與元素,讓人一眼即能辨識出這是出於 Riso 和 Zine 社群交織而成的獨特語彙。

在這座族群與語言多元並存的城市,視覺文化往往彼此交錯又各自生長,彷彿映照出區域自身的歷史,本篇訪談邀請開辦第一屆 KLABF 的 Driv(盧志強)跟 Sam(謝愉賢)1來和我們聊一聊:在這樣的地景之中,會長出什麼有趣的藝術書展?


🅠 = 傻瓜書日
Ⓓ = Driv Loo
Ⓢ = Chia Yee Hsean / Sam



尋找來自東南亞的平面設計觀點


🅠:想知道你們各自的背景,以及為什麼會開始一起做藝術書展。

Ⓓ:我在 2011 年開始一間叫做 LIE 的設計工作室,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很小的團隊,專門做品牌設計的案子。我們在 2019 年出版了《探索:發現東南亞設計工作室》2,這本書集結了東南亞各處的設計單位與他們的作品。我們出了那本書、還有一些 Zine,卻沒有地方可以賣,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當年決定去參加藝術書展。Sam 以前就跟我一起工作過,他也擅長寫作,後來我們就開始做雜誌。


Ⓢ:在我 2019 年正式加入之前《探索》專書已經出版了。因為我先在 LIE 實習,所以在 Driv 完成那本書的最後階段,我也在場,還記得他在最後一刻把整個設計全部改了。當你花了四年去做一本書,我猜到最後自己的想法多少也會轉變。

我主要參與的是雜誌《探索 01:獨立》(2021),像是內容策劃、訪談、逐字稿、翻譯等等,後來計畫暫停了很久,直到我們決定要自己辦藝術書展,才覺得雜誌應該要完成,這樣就能把它帶去書展了!

Ⓓ:我們應該也要提一下工作室的 side project,我們叫它Lain-Lain Zine3Lain-Lain 在馬來文裡是「等等」(etc.),也就是「其他」的意思。那時候工作室裡大概有四、五個設計師,每一季會給大家一個主題,然後所有人都會為這本 Zine 貢獻作品,我們就是這樣開始的。



🅠:所以 Lain-Lain 感覺更自由一些?

Ⓢ:對,每一期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Lain-Lain 的格式和尺寸也會一直變,十週年特別版我們塞了超多東西進去,就像是一捆大禮包,裡面有海報和別針,就是一直在玩、一直在實驗。

Ⓓ:Lain-Lain 都是自己印、自己包,印量很小,一切都是在工作室裡完成的,比較像是所有設計師一起來做一個好玩的計畫。通常會印個八十、一百本。


🅠:製作《探索》專書的過程是怎麼進行的?

Ⓓ:最初其實是馬來西亞一個書籍經銷商建議的。原本的想像是做完要賣給出版社,結果到後來也沒有找到人出,我就想管他的,我們自己出吧!因為初始設定是要對出版社提案,設計需要看起來比較正式,最後變成我們自己出版、自己掏錢,因此版面就變得完全不一樣。

《探索》專書比較像是設計參考用書(reference book)。我以前在新加坡工作認識一些朋友,所以就從那邊開始聯絡,然後再問他們認識哪些很棒的設計工作室,大部分都是透過電子郵件聯繫。


🅠:然後你們又決定要做《探索 01:獨立》4雜誌?在你們已經為專書忙了四年之後。


Ⓓ:你想說的是,為什麼我們總是想要攬一些自找麻煩的事來做,對吧(眾人笑)?

Ⓢ:我猜也算是把《探索》的概念展開來吧?因為專書是彙整式的,內容直接分成馬來西亞、新加坡和印尼等區塊,但如果做成雜誌,我們就能跟雜誌裡想介紹的人物對話,也可以更有意識地策劃內容。


🅠:你們有打算開始做雜誌第二輯嗎?

Ⓢ:我們是有在想啦,不過輯一其實內容很早就準備好了,只是必須趕在吉隆坡藝術書展前把設計完成而已。

Ⓓ:而現在要同時搞定我們的工作室、工作室的案子,還有雜誌,再來是藝術書展,實在是一團亂(笑)。


🅠:一般人是把藝術書展當成截稿日,但你們是為了要幫自己設下截稿日期,乾脆先來辨一個藝術書展。

Ⓓ:對呀(笑)。《探索》專書出版後,我們在 2019 年去了新加坡藝術書展,也去了曼谷、雅加達和東京。帶著自己的書到新加坡和曼谷藝術書展巡迴,真的很喜歡那裡的能量和社群氛圍,這在馬來西亞是看不到的。我們有很多有才華的設計師,卻沒有這樣的平台可以聚在一起,真的很可惜,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決定要自己來辦書展。

Ⓢ:目前在馬來西亞接到的設計案大多很商業,不是廣告代理商就是小品牌,幾乎沒有能以這種規模的活動呈現作品的機會。

🅠:不是所有的設計師或平面設計工作室都會專注在出版、做書這件事上。我有點好奇,書對你們來說是什麼?你們為什麼想做出版?

Ⓓ:就只是⋯⋯

Ⓢ:熱情(笑)。

Ⓓ:我現在大概三十幾快四十歲,在我們都還是設計學生的時代,所有資訊都是從雜誌獲得的,可能對雜誌有某種特別的感情吧,這跟現在能在 Pinterest 或 Behance 上找到任何想找的東西不太一樣。我以前也以自由接案的方式,幫馬來西亞一本設計雜誌工作過,因此出來開工作室之後,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做更多跟出版相關的內容。這可能也是我們以前會想自己辦展的原因,當時也為展覽 Eat Local Fruits 出版了圖錄和各種出版品。5


當我在馬來西亞成立自己工作室的時候,比較獨立、有藝術性的平面設計工作室並不多。我大約在 2010 年從國外搬回來後才漸漸發現,其實這裡也有很多有趣、有創意的設計工作室,那時我就想:為什麼不做一本書,把這些馬來西亞的設計工作室集結在一起?但光是馬來西亞本身內容不夠多,所以就把專書的範圍慢慢擴展到整個東南亞。這也是為什麼我花了很長時間思考這本書該怎麼做。

在城市裡為未來的藝術出版社群織就一方土壤

🅠:KLABF 是從你們的設計師背景跟 Riso 實踐出發,第一屆的主視覺也跟 Riso 有很強的連結感,對我來說這也是吉隆坡書展的特色。我很好奇這背後有特別的策略嗎?還是當時本地社群剛好開始對 Riso 感興趣?

Ⓓ:因為我們自己非常喜歡(笑)。我們有一台 Riso  印刷機,一直都是用它來做 Lain-Lain,所以在藝術書展上當然也想把 Riso 介紹給大家。第一批公布的主視覺,有點像是你拿放大鏡去看印刷品時會看到的樣子,概念就是從那裡來的。跟台灣或其他國家比起來,Riso 在這裡其實滿新的,我們算是第一批買 Riso 印刷機器的人,這幾年馬來西亞才開始有一、兩家 Riso 印刷工作室。

Ⓢ:當你看到一張 Riso 印刷品時,腦中會冒出很多畫面或想法,感覺這很獨立或比較另類,跟主流的商業印刷很不一樣。大概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一直傾向使用 Riso,有點像是逆著主流走嗎?設計師或創作者大都對 Riso 印刷的效果很感興趣,可是因為城市裡只有一間對外開放的 Riso 印刷工作室6,所以要把整個場景建立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。


Ⓓ:還有一些人可能只是自己關起門來用,就像我們。


🅠:想聽聽你們第一次籌備書展的過程。

Ⓢ:2020 年還在做很多前期討論,結果疫情就來了。時間快轉到 2021 年,我們把視覺定案、丟出公開徵件,看看會收到什麼迴響。當時疫情還很嚴重,參展者範圍限定在國內,但收到的回應給了我們很大的鼓勵。Driv 比較負責視覺和創意方向,我主要寫社群媒體文案、管理書展現場運作和志工;我們有一位專案經理 Seyin Poong(馮思茵) 負責聯繫所有參展者。

Ⓓ:所以最初主要就是我們三個。

Ⓢ:我們也得到很多朋友幫忙。第一屆書展共有三十九個參展單位。因為場地不是很大,加上疫情,我們想要控管人潮,所以入場票有分時段,總共釋出 1,600 張票,其中超過 1,400 張對外販售,最後也有 1,400 多人來到現場。門票全都賣光,票價一張 10 令吉(當時約 68 新台幣),我們希望大家都能來,對我們來說,門票只是確保明年還有能力再辦。7


🅠:你們的書展有申請補助,還是單純靠門票跟參展者桌費自籌?馬來西亞的政府文化部門是有這類補助的嗎?

Ⓢ:有,但我觀察到很多拿到的人都是文化團體,像是傳統舞團或是工藝類。

Ⓓ:我們還是有試著去找補助,只是滿隨性的。去年有投過一些基金、一些政府補助案,但沒拿到;今年一定會再投,有拿到就有拿到這樣。我們這種比較像一個市集或活動就⋯⋯

Ⓢ:可能會感覺比較像貿易展、很商業,所以就會有點難。

🅠:那跟傻瓜書日的情況也很像。我覺得把「藝術」和「書展」放在一起本來就讓人很難理解,會變得好像只是販售活動。我也很好奇,KLABF 的參展者篩選標準是什麼,目前看起來好像是 Zine 和雜誌居多,你們能稍微描述一下本地書展群體的樣貌嗎?

Ⓓ:去年是第一屆,標準滿寬鬆的。馬來西亞的出版場景還不太熱絡,設計師或藝術家會做 Zine 或小型出版品的情況並不常見。去年我們希望鼓勵大家都來參加,很多人為了書展特別做了第一本 Zine。裡面也有很多工作室的朋友,雖然沒出版過任何東西,但我們知道他們很厲害,所以就稍微推他們一把:欸,來參加這個吧(笑)。

去年攝影師也不多,他們可能有社群媒體或數位平台,但把作品做成書並不普遍,不像台灣、日本有很多類似「寫真」的攝影書或藝術書。整體來說,馬來西亞攝影師的攝影書也很少見,最多就是建築類的書。

不過今年起我們也對國際參展者開放,這是好事,讓本地的藝術家有機會看到其他人在做什麼,某種程度上也能鼓勵他們做得更好。

Ⓢ:我覺得馬來西亞的攝影出版圈也正在成長,特別是 Zontiga8,有幾個人開始把更多攝影書帶進馬來西亞。去年來申請的設計師跟插畫家比較多,藝術出版社比較少;很多出版品都比較「一次性」(one-off),很少有每隔幾個月就穩定推出新內容的。看看我們,我們的雜誌也是(笑)。


🅠:就你們觀察,在參展者或社群裡,有沒有什麼共同關注的主題?

Ⓢ:現在整體上是很分散的。有大約一半的人是第一次做藝術書,所以多半是把自己原本在做的內容直接轉成書的形式。

Ⓓ:因為大家都還在滿早期的階段,我覺得大部分是很 DIY 的,可能印量也很少。去年書展上的活動基本上就是內容工作坊和絹印工作坊,主要是出版的延伸應用。我們邀請一些參展者一起做活動,大多還是圍繞在出版、設計和印刷。


🅠:你們怎麼看藝術書展裡出現的藝術商品?

Ⓢ:應該還是要以出版品為主,不過我也會想到在地的申請者,像是身邊的朋友、設計師和創作者。他們可能第一次想申請、還沒出版過書,我覺得門檻更容易親近比較好,讓更多創作者比較敢踏進來。而且那些東西通常比較好賣,我自己去逛也會買。

Ⓓ:第一屆的標準是你只要有一本出版品就可以來申請,你也可以賣其他東西,至少桌面內容要夠豐富。

🅠:跟東南亞其他城市相比,在吉隆坡辦藝術書展有沒有什麼不同之處?

Ⓢ:我覺得藝術書展多少都會反映出所在地的樣子,像我在曼谷和新加坡能感覺到書展的內容跟參展者有一點差異。我感覺新加坡比較學術、字很多、有點書呆子,我超愛;曼谷文字比較少,有很多插畫、很多視覺類的小東西,這些小差異會讓我看到每座城市創意場景的不同。回到吉隆坡藝術書展,要看出明顯差異我覺得還有點早,但就去年來說,書展算是對當前創意場景一個不錯的小結。

Ⓓ:我的感覺也差不多,還是需要時間累積,也許再過幾年,這有點像培養土一樣,其實滿令人興奮的;我們終於有一個地方,能讓平面設計師、插畫家、藝術家和攝影師聚在一起。我們開始有了能把大家串起來的平台。

Ⓢ:也許在吉隆坡,更難的是如何把內容送到對的人手上;本地能呈現這類作品的活動並不多,很多創意市集主要在賣手作、蠟燭、肥皂等等,所以真正的問題反而是,要怎麼把這些作品帶到會欣賞它的人面前。

Ⓓ:我自己多少也經歷過這個階段。你做出了作品,但卻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。像我們出版的第一本專書就太重、尺寸又太大,寄送時遇到很多實際的問題需要處理。我們後來出貨才想到,如果書做得小一點,可以省下很多倉儲空間,很多事都是做了之後才學到,平常也沒人會特別聊。

從吉隆坡展開的東南亞想像

🅠:有一點我也很好奇,你們做《探索》計畫很多年,一直在關注鄰近國家、城市和平面設計;在做這本書的前後,對東南亞場景的看法有什麼轉變?

Ⓓ:一開始的想法很簡單,就是想鼓勵更多設計工作室。我自己一直對社群很感興趣,回頭看以前做展覽 Eat Local Fruits 也跟社群有關。也許是職涯一開始替設計雜誌工作,看到他們只靠電子郵件,就能把全世界的設計作品通通收進一本雜誌,我才發現原來也能這樣做。我可以 Email 世界各地的設計師,一起做一本雜誌。我喜歡這種一起做的感覺。

馬來西亞有很多有才的設計師,但是在這個區域、這個時間點,大眾還沒有意識到平面設計的重要性。我以前在新加坡和中國工作過,總是仰望日本或歐洲的設計;我們一直把別的國家當成參考。所以我才會想透過出版和展覽,把東南亞各地的作品集結起來,讓大家看到這個區域也有很多好作品,讓更多人開始欣賞東南亞的設計。

TOKYO TDC in KUALA LUMPUR(2024),The Godown Arts Centre。

🅠:你們覺得真的存在某種東南亞共通的區域特質嗎?在你的設計視角裡,這樣的特質已經形成了,還是其實不存在?


Ⓓ:我覺得跟亞洲其他地方相比,我們的區域文化的確比較相近,像是馬來人原本來自印尼,或者我們的先輩很多是中國移民,所以各國之間,多少有文化上的相似性。對我來說把整個區域放在一起討論會更有趣,而不是只看單一國家。

Ⓢ:我自己很迷東南亞歷史,我會把它想成一條大河,沿途分岔成不同的支流,有時中間又會在某些地方匯流;對我來說,東南亞文化和歷史大概就是這樣的狀態,有很多重疊的部分,像是共享某些服飾紋樣,但又在某些節點岔了出去,各自發展出自己的樣子。

而且相較之下,我們算是很年輕的國家。在這個時間點、在這幾十年裡,我們才真正試著用自己的經驗去理解自己的歷史,而不是透過白人的視角。大家都很渴求,至少我自己非常渴望了解自己的文化和歷史。


🅠:身為一個外國人,我能感覺到馬來西亞種族之間的分界,你們會覺得這會影響到對視覺文化的思考嗎?

Ⓓ: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。很多議題交織起來,塑造了這個國家現在的樣子。有時身為平面設計師,心裡會有很多矛盾。在馬來西亞,我們是多元族裔國家,彼此真的分得很開;華人有華人的社群,馬來人也有自己的。有時我會想,這是不是跟語言有關?像泰國只有一個官方語言;印尼也是,主要就一、兩種語言,他們的做法有點像是直接消除你的華人背景。

久了之後,下一代可能就完全不會講華語。某種程度上,馬來西亞和新加坡算是把華語保存得比較好,只是新加坡在官方層面大家都用英文。馬來西亞真的是很特別的例子,受到很多不同文化的影響;我們雖然住在一起,但是卻沒有共同的身分認同,彼此之間還是很不一樣。像是之前有一次,政府想在華校課程裡加入爪夷文(Jawi),也就是用阿拉伯字母書寫馬來文⋯⋯

Ⓢ:華人社群的反應非常防備。我覺得是因為大家有點害怕,一旦你接受了這件事,政府之後就會要求你做更多,然後慢慢地你的文化就會被奪走。這對他們來說非常敏感。

Ⓓ:對我來說,多了解一點爪夷文書寫,其實——

Ⓢ:可能會很酷。

Ⓓ:為什麼不呢?從書寫藝術(calligraphy)的角度來看也覺得很有趣,但同時我也能理解反對的立場。馬來西亞真是很有趣的國家。


🅠:你們覺得這些會反映在吉隆坡藝術書展上嗎?像是大家在書裡使用的語言?

Ⓢ:大部分是英文!

Ⓓ:年輕一代很多人英文講得很好。我覺得對新一代來說,幾個種族之間有共同語言是好事。我們那一代就比較分開,這是我覺得年輕一代在變得更好的方向之一。



  1. Driv 創辦的 LIE 設計工作室主辦第一屆到第四屆吉隆坡藝術書展;Sam 是平面設計師與研究者,曾加入第一屆和第二屆的的書展籌辦團隊,現已離開 LIE 與書展團隊。訪談當時為 2022 年,團隊正準備籌備第二屆吉隆坡藝術書展,而書展自 2025 年第五屆起,成立自外於 LIE 的獨立策畫團隊。
  2. SEARCH: Discovering Southeast Asia's Graphic Design Studios(2019),收錄來自馬來西亞、新加坡、泰國、印尼、越南與菲律賓等地共 40 個東南亞平面設計工作室。
  3. 從 2018 年開始,Lain-Lain 共出版九期;紀念 LIE 成立十週年的第七期特別版 Lain-Lain (Special Edition) 於 2021 年發行。
  4. SEARCH 是一本獨立平面設計雜誌,每期以單一主題為核心,從設計視角出發,結合本地與區域觀點,提供關於東南亞設計的另類視野與敘事。2021 出版第一輯 SEARCH Vol. 1: Independence;2024 年出版第二輯 SEARCH Vol. 2: Kitsch
  5. Makanlah Buah-Buahan Tempatan(Eat Local Fruits)為 2011 年與 2013 年 LIE 在吉隆坡舉辦的聯展,邀請逾三十位本地設計師與藝術家,重新詮釋小學美術課中常見的主題「水果」;展覽圖錄名為 MB-BT Book
  6. 2022 年時唯一的 Riso 印刷工作室 Hasuriso,由設計工作室 TSUBAKI 主持。截至 2025 年,又出現了另外兩處 Bang Bang Zine 與 Inkling Studio。
  7. 2025 年第五屆參展者已超過 120 組;入場票券為 30 令吉,約 230 新台幣。
  8. Zontiga 是一處以攝影為核心的空間,提供底片沖掃與多種印刷服務,也出版自家的攝影書與策劃相關展覽,並附設開放給大眾的攝影書圖書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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